七点左右,太阳的光芒开始褪去,我们开始烧烤. 劳拉准备了更多的饮料,现在正把一碗碗沙拉和新土豆端到花园的餐桌上. 客人们一边从冰箱里拿啤酒和苹果酒,一边等待食物准备就绪. 山姆的烤串和我的烤架开始飘出美妙的香味.
- 哈尔斯特里,我一边把乐器推入烤架,一边熟练地对萨米说.
萨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,冲我握了握拳头.
大家都吃完后,我在自己的盘子里放了几串土豆和沙拉,然后坐在花园秋千上,旁边是劳拉和凯瑟琳,安娜的艺术爱好者朋友. 凯瑟琳和劳拉在三年级时结成了同盟,因为她们都有一头火红的头发,被别人嘲笑为萝卜头. 她们从其他人中脱颖而出,觉得自己是同一类人,从此形影不离. 他们到处被误认为是兄妹,也让自己被误认为是兄妹,胡乱编造自己的家庭故事,肥皂剧与之相比都相形见绌.
现在,凯瑟琳离婚了,一个人带着上一年级的儿子生活,他的父亲答应等他新交的 24 岁的摄影师女友稍微适应一点后,就开始经常去看望儿子. 在我看来,凯瑟琳是劳拉唯一真正亲密的朋友. 有她在的时候,劳拉和平时不一样了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融化了,我现在才意识到,她平时看起来很矜持,不知怎么的,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,好像她总是下定决心要完成某项任务. 你并没有立刻注意到这一点,但现在我意识到,我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样.
吃完饭后,客人们陆续散去,有的在屋里,有的在餐桌旁的草坪上,还有的在楼梯上享受最后一缕阳光. 我还穿着泳衣和短帕里奥,感觉到了阵阵寒意. 我把劳拉和凯瑟琳留在秋千上,上楼去拿更多的衣服.我正在移动衣柜杆上的衣架,寻找我的蓝色夏装,这时,阿根廷探戈的婉转旋律充满了房子和院子,萨米把额外的音箱搬到了院子里. 美极了,我想,然后把裙子套在头上. 我在肩上裹了件羊毛衫,转身返回花园. 经过窗户时,我向窗外望去,看到劳拉正大步流星地从屋外的台阶上一步两步地走来. 我关上身后的房门,卡洛斯-加德尔在歌声中闷闷不乐地沉默了.
我走进大厅,看见劳拉蹲在 CD 播放器前.
- 你好,我对她说.
- 劳拉转过身来,惊喜地笑着回答说:"你好.
- 真好听,我说.
- 我想听艾瑞莎-富兰克林(Aretha Franklin)的歌,劳拉说着,又笑了起来,把 CD 放进了插槽,然后站了起来,"我要去打扫厨房,这首歌适合打扫卫生.
- 我来帮忙,我说着转身走向厨房.
- 不要,劳拉急促地说. 我惊讶地看着她,她有点强颜欢笑."我不想让你再做奴隶了,"她和气地说,"你已经烧烤了一个晚上了. 现在去享受夏日的夜晚吧.
- 好吧,我有点吃惊地说,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踩着高跟鞋回到了秋千旁.
凯瑟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. 我独自坐下来,开始加快脚步. 这时,房门打开了,一个身材高大,体态丰满的男人向我走来.
一小时后,我便坠入了爱河.
那个男人走到我面前,站在我面前说:
- "我看着你很久了,一直在想你会是谁. 我能坐在你旁边吗?
- 是的,我惊讶地回答.
那人优雅地在我身边坐下,把脸转向我. 他的脸很窄,脸颊凹陷,下巴棱角分明. 他是金发碧眼,但眉毛又浓又黑,使他棕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忧郁. 他的嘴很性感(如果我能从世界的一侧得到乐趣,里贾纳总有我的容身之处),因为丘比特的拱门相距甚远. 当她微笑时,仿佛有无形的手指在向上拉她的嘴,上嘴唇下露出又长又结实的牙齿和非常锋利的犬齿. 这是一种狼的微笑,再加上略带痛苦的表情和悲伤的眼神,这种组合让人无法抗拒.
- 你是谁,他直视着我的眼睛问道.
- 他犹豫了一下,然后说:"哦,艾里斯,我叫特拉维斯.
我盯着他,感觉自己的嘴巴张得大大的.
- 出租车司机,我震惊地说.
他开心地笑了.
- 你知道的.
- 我当然知道.
- 你叫什么名字?
- 别紧张,我回答道.
- 这不是什么名字.
- 很容易记住.
- 你的真名是什么?
- 我不喜欢我的真名.
- 你真名叫什么?
- 艾里斯
- 有什么问题吗? 这名字不错
- 你就是这么想的
我们都沉默了 然后那人轻声说:"伊里斯". 哪个伊里斯?
我从咒语中醒来,才想起自己是谁.
- 伊里斯-丹吉尔,我恭恭敬敬地回答,就像小学一年级在点名一样.
- Iiris Vaara,她缓慢地重复着,沉默了片刻.
- 我在门廊上看着你,我知道你对我来说仍然是个危险,她继续说道.
我觉得自己很可笑. 我怎么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? 但同时我又有点受宠若惊,因为竟然会有人对我有这样的想象.
- 几乎没有,我说.
- "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了,这个名字是个预兆.
- 我说,如果你的绰号是个预兆,那么预兆之间就会出现矛盾.
- 怎么会呢?
- 因为我的绰号叫老鼠,我解释道. 虽然这很丢人,但不是我自己取的.
- 他说,"老鼠危险 "是我的新名字,听起来像路边的路标,我笑了.
- 他说,听起来像路边的路标,我笑了.我问,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个满脸酒窝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了,他对"出租车司机"里的台词了如指掌,在谢幕两分钟后就逗得我哈哈大笑.
- 那我呢?
- 我说,你不叫特拉维斯.
- 嗯,不,他笑着回答.
- 我也不是妓女.
- 马科 马科-曼纳
我们沉默不语,马尔科盯着我. 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,我问道
- 你是怎么参加这个派对的?
- 萨米邀请的.
- 你怎么认识萨米的?
- 萨米在主持一档脱口秀节目,我是导演. 上周我们出去喝啤酒,他邀请我过来. 他是个好人.
- 是的,"我笑着说,温柔地看了萨米一眼,她正靠着栏杆,和她的朋友阿里和佩特里聊天.
- 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,马科反问道.
- 我告诉他,自从我搬来这里,我就是劳拉的病人."所以劳拉是一位区域治疗师,也是一位按摩师,"我赶紧澄清,以免这个土包子以为我是个神经病."我们成了朋友,然后我认识了萨姆和孩子们,现在我住在这里. 暂时的.
在我解释的时候,我一直在看马尔科,我沉默之后,他也一直盯着我看. 我不好意思地转过头,看见劳拉正朝我们走来. 我朝她笑了笑,松了一口气,但又害怕马科会认为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.
劳拉走到我们身边,坐在秋千上说:"你好,老鼠:
- 你好,老鼠.
狼的嘴角上扬,露出锋利的犬齿.
- 你一定是马尔科了,劳拉笑着说:"萨米跟我提起过你. 我听说你们上周聊得很愉快. 他玩得很开心.
- 很高兴你能来,劳拉热情地说. 吃饱了吗?
- 其实,我可以去拿瓶啤酒. 你也要来一杯吗,伊里斯,马尔科从秋千上站起来问道.
- 我从不喝啤酒,我回答道.
- 劳拉?
- 不用了,谢谢. 但你有一些. 还有吃的.
我摇摇头
- "一些沙拉和土豆,"劳拉说,"这样我就不会再饿了.
我又摇了摇头,拍了拍肚子,开始了:
- 上帝作证,我发誓...
- 马科补充说,我再也不会饿了.
我盯着他.
-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:我永远不会忘记,我不是唯一一个在风中的人.
马科冲我笑了笑,我发誓我听到劳拉也笑了.
马尔科转身向房子走去.
- 如果他不在五分钟内主动回来,你就得把他连踢带打地拖回来.
- 小心别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,"劳拉嘀咕道.
- 怎么会?
- 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.
- 三个,我疑惑地重复着,看着劳拉.
在寂静的夏夜,我的声音传得出奇地远. 劳拉朝屋里看了看,看到马尔科走了过来,然后说:"嘘:
- 嘘. 萨姆还不知道.
这时,马尔科站在我们面前,一手拿着啤酒,一手拿着桑格利亚酒杯,劳拉突然冒了出来.
- "嘿,我不想赶你走,"马尔科挡住她说.
- 不,劳拉笑着说:"我只是在你不在的时候照看一下艾里斯. 以防这期间有人来抢她.
马尔科看着我.
- 他对劳拉说:"谢谢你,"但他的目光没有从我身上移开.